4年关店2600家,市值缩水90%,中国内衣第一股性感不再
8月28日,号称中国内衣第一股的都市丽人,发布了2020年半年报。报告显示,其营收下跌约39.7%至13.33亿元;归母净利亏损1.31亿元。
财报发出当天,都市丽人盘中股价最低下跌到了0.42港元/股,相较其巅峰时期的8.50港元/股,整体市值缩水超过90%。
对于此次亏损,新冠疫情背上了最大的“锅”。都市丽人CEO萧家乐在接受《证券日报》采访时就表示:
疫情影响下,品牌服饰作为可选消费受到明显冲击,线下渠道客流下降,且部分成本、费用较为刚性,因此整个行业业绩表现都较为低迷。[1]
同样的原因,港股上市的另一家内衣品牌安莉芳也由盈亏损,亏损金额达到3871.3万港元。
但都市丽人的亏损全是因为疫情影响吗?其实不然。2019年,这个国内首家快时尚内衣品牌,就巨亏了13亿元。
可以肯定的是,从2015年以来,都市丽人日渐式微。
36氪报道,都市丽人门店数量在2015年达到峰值后变开始逐年减少。据不完全统计,到2019年的4年半内,都市丽人门店减少约2600家。
中国内衣第一股看似危在旦夕。
超市保安,卖出中国内衣第一股
很难想象,都市丽人的老板曾经只是一个保安。
1995年,来料加工+来样加工+来件装配+补偿贸易的“三来一补”贸易形式,将深圳GDP以35%速率稳步提升。当时,三来一补企业数量达到8000家,吸引了大批外地人前来找工作。
20岁的郑耀南是其中之一。他怀揣着500元的生活费,从福建老家来到了这片希望之地。
不过,来到深圳的他并没有找到一份心仪的工作,而是在一家超市做了保安。
后来有人相传,那家超市叫做沃尔玛,但沃尔玛1996年才在深圳开设第一家店,传言真实性有待考证。
在大众看来,保安就是个看门的,无论在沃尔玛还是在普通超市,他们似乎都不可能成为未来搅动商业的人物。
但郑耀南不一样。任职保安期间,他突然发现一瓶小小的化妆品竟然可以卖到300块。1998年,他就果断离职,用攒下的2万元在深圳布吉租了一间车库售卖女性化妆品。
这间化妆品店铺的名字,叫做都市丽人。
在90年代那个由市场拉动的经济阶段里,善于发现商机的人,总能够实现跨越式增长。
化妆品卖得风生水起之时,郑耀南在深圳东门等车时又发现了一个更大的商机。他看到,旁边卖内衣的地摊生意火爆,连车也不等了,郑耀南干脆蹲在地摊边上统计这个小贩的销售情况。[2]
蹲了大半天,这个地摊居然卖了几万元。
这是一门大生意。回到化妆品店后,郑耀南即可关门整顿重装,再开门时就成了一家卖内衣的小店了。
一台缝纫机一个模具,郑耀南自产自销。他甚至还搞出了一个“一站式购物店”,即把贴身衣物的产品整合到一个店,按价格、风格进行区分。[3]
只要到了专卖店,内衣、内裤、袜子、保暖背心、塑身美体,甚至为爱人买男士内衣睡衣,都一站购齐,效果立竿见影。当高低档品牌还在市场混杀时,这种集成式品类营销模式,让都市丽人很快与竞争对手拉开差距。
此外,郑耀南的生产能力提速,甚至可以帮别的企业代工。2003年前后,代工收入就占到当时都市丽人收入的4成,一年大约有数百万元。[4]
郑耀南就曾表示,当时代工真的很好做,接单、生产、收款很简单,利润也高。
只是,这个保安有更长远的考虑。他认为:
每个环节都有利润点,但代工在整个价值链是最短的。只有把你的价值链做长或者做好,你才能赚取额外的利润。
于是,都市丽人在这一年走向了品牌化道路。
2003年,还有一个巨大的经济背景,那就是非典疫情的蔓延。当年,服装行业在非典疫情期间遭受重创,第二季度服装鞋帽零售同比增速下滑了12.4个百分点,仅余6.3%。
如此的行业危机之下,两个服饰品牌抓到了机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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