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国夫是谁_徐国夫的个人简介
徐国夫(1914.12~2004.08),男,安徽六安(现六安市裕安区石板冲乡砚瓦池村)人,土地革命时期参加四方面军,为许世友骑兵师的团长,抗战时为129师骑兵团参谋长,解放战争时期为东野韩先楚旋风部队的师长,抗美援朝时经历了五次战役,砥平里战斗他就是前线指挥,战后升为副军长。原沈阳军区装甲兵司令员,原武汉军区副司令员。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。获二级八一勋章、二级独立自由勋章、一级解放勋章、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。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第六、七届全国委员会委员。
将星陨落于 1986 年 10 月 3 日。 一天后我接到一位不曾相识的年青军人的电 话,他告诉了我这个不幸的消息。我记得当时接电话时大脑很木讷,放下电话自己还自言自语: “韩先楚病故了,韩先楚病故了。”就是在这自言自语之间,我才似乎突然知道:怎么,韩先楚病故了! 我才突然地关不住感情的闸门,任那串串老泪纵横奔涌。尔后我坐到书案前含泪写了唁电,又写了现 已收入《战将韩先楚》一书的纪念文章《帆船渡海 早日解放海南》。
韩先楚生于 1913 年,长我一岁。从小也是穷苦家庭出身,和我同一年参加革命。只是他在湖北红安,我在安徽六安。他 1933 年由游击队员转为红军战士,我却早他三年于 1930 年。 韩先楚于战争年代出生入死,英勇善战,于和平年代光明磊落,正气凛然。军界官至副总参谋长, 政界官至副委员长。 我崇拜他,我敬重他,我佩服他,我热爱他。 我崇拜他指挥战斗特有风格! 我敬重他率先垂范战斗作风! 我佩服他敢于直言英雄胆魄! 我热爱他外冷内炙为人情感! 吾以吾感颂忠魂! 直到东北民主联军成立纵队之前,我还不知有 “韩先楚”这个名字。三保临江战斗中,我偶尔听 说四纵有个很能指挥打仗的韩先楚,指挥新开岭战役,一举歼灭号称“千里驹”的敌五十二军二十五 师;毙伤敌 1100 多人,俘敌 8000 人,其中敌师长李正谊亦被俘。
1947 年 4 月的一天,三纵作战科通知我和师政委到纵队总部驻地开会。我们先先后后坐下,曾克林司令员就向我们介绍道: “大家静一下,给你们介绍个人。”然后他用 手拍了一下与他坐在一条板凳上的那个人,“这位是四纵韩副司令员韩先楚同志,奉南满军区首长的命令,下步我们三纵四纵联合行动,由我和韩先楚同志组成前方临时指挥部,指挥反攻敌人对我临江 地区的第四次进攻,要求大家,特别是我们三纵的同志要坚决服从韩副司令员的指挥……” 曾司令员在那说,我在下边开始打量这个人。 “噢,原来你就是韩先楚啊。”个头不算高, 精瘦,肤黢黑,蒜头鼻子,相貌平平。当时韩先楚也讲了些什么,总归是客气话,我没记。
接下来就到了实质问题。 当时松花江解冻,我北满部队难以再对南满部 队作战实施战略支援。而杜聿明调集了 10 万人马第四次向南满压来,企图趁此机把我南满部队吃掉, 然后一心对付北满。从当时情况看,我南满形势确实有些紧张。南满我三、四两纵作为主力部队自然要奋力抗击,但在 决定先打哪路敌人的问题上,前线临时指挥部任正指挥的三纵曾克林司令员,与担任副指挥的这位四纵韩先楚副司令员产生意见分歧。曾克林主张先拿软的捏,打敌人较弱的一部。
韩先楚主张干就干硬的,把敌人主力打掉,软的就会不打自退。按说一主一副,副的应该听主的。没有,韩先楚丝毫不让,各说各的理,各讲各的道, 谁也说服不了谁。当时我们这些师一级干部不好明确表态,但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。我是从心里往外赞成韩先楚的意见。最后两个人同时给上级机关南满军区的肖劲光、陈云发电报,当然结果就不必再说了。
这是我第一次认识韩先楚,仅从相貌上没敢恭 维,开完这个会我便佩服得五体投地。“乖乖,这 才叫战将!这才叫大丈夫!当官就得当这样的官。唯 唯诺诺,别人说啥是啥,自己没主见,有主见也不敢坚持,光看上面的脸色行事,那算什么。” 散会时,我主动上前跟他握手。别看他人瘦个 小,手却挺有劲。他攥着我的手说,“啊,早听说过徐国夫的名,原来叫徐国富是不是,过草地和抗战时当过骑兵团长;刚进关东时在徐家屯还吃了杜聿明“王牌”新六军一个营,知道,知道……”。
嘿,我那点辉煌事他都知道,不用说,我“走麦城” 的事他也清楚了。记得当时八师的邓岳师长也在一 边,我们一起说了一阵子话。 大家自然已经知道这一仗打胜,是按韩先楚的意见办的。肖劲光、陈云批示按韩先楚的意见打。 这一仗打下来,韩先楚的名字在三纵上下可就出了名了,上到和他争执的曾克林,下到炊事班的炊事 员,都佩服他。我就更不用说啦,简直就想拜他为师哩,还有那个邓岳和我一样。 尔后不久,他当上了三纵的司令员,接触的机会就更多啦。 衡宝战役之前我从原来的五纵、后来的四十二 军又回到三纵也就是第四十军。这时他已是兵团副司令员兼四十军军长,领着我们又打了许多好仗, 一直打到海南岛。
在海南岛战役发起前,因用什么工具渡海的问题,他又和当时的一些领导同志产生不同意见。他 主张用木帆船,多数人主张买登陆艇或造机器船, 也都是各有各的道理。最后决议是否定了多数人的意见。这些我在前文中已经讲过。 韩先楚回来没跟我们师一级传达会议精神。他心里有数,他想办的事总得想方设法办成。所以我 一提打涠洲岛他就乐了,他一看我报告上的几条理由条条对他的心思,哪有不高兴的道理。
他有他的打算,这一仗打好了,他就有了用木帆船渡海意见的份量。 正是按照他的预料发展的,我渡海大军终以木帆船渡过琼州海峡,打败了琼崖之敌。 著名军事家克劳塞维茨说过:战争是充满危险 的领域,因此勇气是军人应该具备的首要品质。我 认为这里所说的“勇气”应分两种,一种是作为个 人不怕死不惧险的勇气,另一种就是作为指挥员敢于打险仗打硬仗的勇气。
试想,如果我们的军队当初总是有人不敢碰硬,总是绕圈子,那么 1949 年 10 月能不能建国应该说是值得怀疑的。当然这不是说指挥员就可以蛮干不顾实际,韩先楚是既有碰硬的勇气,又有敢于碰硬的把握,与“蛮干”的涵义根本不贴边。但韩先楚也有弱点,有时对属下太放任,例如发起海南之战前,有名高级干部用石头把 自己的脚砸伤,说是特务打的,目的很明白,还不是不想渡海作战!这件事出来后,韩先楚没作任何处理,不了了之。1982 年我们在北京相聚时我又提起这件事,我说你韩司令哪样都好,就是在个别问题上原则性不强,感情代替原则。我说这话时,他一 声不吱,扬着脖子只顾喝酒。 我以为这一点非但不能降低他优秀品格,恰恰说明他对战友对同志的宽怀和慈爱。 将星陨落 12 年了,英魂有知,战友们永远怀念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