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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人为什么喜欢吃米食_上海喜欢吃米食的原因

时间:2023-02-27 08:31:43 作者:重庆seo小潘 来源:互联网整理
上海人嗜食米。大多数南方人皆嗜爱米食。中国人的主食,以米、面分,则南、北方出处立现,藏都藏不住的。浙东余河姆渡发现的栽培水稻遗物,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,有六、七千年

上海人嗜食米。大多数南方人皆嗜爱米食。中国人的主食,以米、面分,则南、北方出处立现,藏都藏不住的。浙东余河姆渡发现的栽培水稻遗物,据说是世界上最早的,有六、七千年了。《史记-货殖列传》亦有载:「楚越之地,地广人希,饭稻羹鱼,或火耕而水耨。」楚越之地乃江南地区,上海在内。六、七千年的米吃下来,想要不吃出点名堂都难。

上海人为什么喜欢吃米食_上海喜欢吃米食的原因

若是去上海的菜场买米一定会晕了菜,居然有籼米、粳米、籼糯米、粳糯米之分。一般人米的好坏还是能分,但那「籼、粳」之别,很多人都不一定弄得明白,不免会有些「五谷不分」的内疚。于是乎,对上海的米,也便有了服气。

纯米饭,哪里皆叫白米饭,上海也这样叫。再加上广东人用电饭煲把全国人民的厨房统一之后,其技其器便没什么可说的了。唯一可说的是上海人家使的饭碗之小,足以让外地人厥倒。久了也就惯了,不提。要说的是杂米饭。杂米饭便是将其它原料混合的饭食,如蛋炒饭等。上海以外,最印象深的,是新疆的「羊肉抓饭」。但到了上海,那杂米饭的名堂就多了。

最典型的,是菜饭。青菜、猪油、盐是必有,如加咸肉的,叫「咸肉菜饭」,加香肠的,便叫「腊味菜饭」。简便快捷,味亦是不错。只据本地人讲,这菜饭由来颇久,以前是下人苦力吃的多,省钱省力省时间。

上海人为什么喜欢吃米食_上海喜欢吃米食的原因

此菜饭,亦有上海竹枝词云:「青菜猪油混合成,杨家饭店有名声,后来同业争生意,各种浇头陆续生。」说了菜饭,亦说到「浇头」了。这「浇头」乃是各式菜肴,红烧大排、菜心狮子头、炒蟮丝之类,面、饭皆可浇。浇到白米饭上的,便叫「盖浇饭」。盖、浇二字,用得极为精准,有菜盖于饭之上,有汤汁浇于饭之内,既入味,又简便,近了日式「便当」。「便当」这词台湾人也用,跟日本人学来的。

其实这「盖浇饭」四土八方似皆有,只叫法不一。亦古,古得让人吓一大跳。《周礼》里有载天子之膳食,曰「食用六谷,膳用六牲,饮用六清,……珍用八物」。此八珍之烹法,为首的便是「淳熬、淳母」。这俩词得解的,《礼记-内则》里解释道:「淳熬,煎醢,加于陆稻上,沃之以膏。……淳母,煎醢,加于黍食上,沃之以膏。」

醢为肉酱,膏就是动物油,陆稻为大米饭,黍为黄米饭。那意思,就是把煎好的肉酱,浇在大米或黄米饭上面,再淋上些油便成。白里说了,就是「盖浇饭」。所以沪上白领,午餐多半送了盖浇饭过来。拿在手里,心里竟是惭愧,亦有得意。二千八百多年前周朝天子吃的饭,嘿嘿不小心,落自己手上了。

除了把米煮成饭之外,米食的花样还蛮多的。如制米线、米粉,制糕饼,制点心等等。

上海人为什么喜欢吃米食_上海喜欢吃米食的原因

糍耙块在上海早点里叫了「粢饭糕」。木模压成型后,入锅油炸。四川等地吃糍耙皆用糯米,上海「粢饭」却是粳多糯少,外地人估计会不大习惯,散散的。还有「粢饭团」,中为油条,外裹米饭,一捏便成。

以米制糕的,上海分两类,一类如松糕、蜜糕、印糕、条头糕之类,以乔家栅等老号的为好。但此类糕点似几如月饼,礼仪的意思大于食品的意思了,是个样子。另一类的是年糕,如排骨年糕、酒酿年糕、蛋煎糖年糕等,皆好吃。

再有就是团和粽,皆糯米制成。团就是粉团,多有馅,其它地儿皆煮的多,又叫汤团或汤圆。上海的汤团以宁波汤团为著名,皮薄、粉糯、馅多。

但上海人似乎更爱蒸的,多了个蒸团。蒸团有包豆沙馅儿,外滚豆粉的擂沙团,有包入鲜肉馅儿的粢毛团。特别点的有青团,为清明时令食品,加了青汁,便团团绿着入盒卖。每逢春天,街边店里得见了绿绿的青团上市时,望望天,便皆知道清明近了。

上海的粽子被嘉兴粽子的名气压了,其实制法差不多的,有肉粽、咸蛋黄肉粽、豆沙粽、肉松粽等等,以五芳斋老号的为名。颇喜咸蛋黄肉粽,以咸蛋黄为料入点心入菜肴,亦是江南、上海的一大特色。

就该说到粥了。粥在上海颇有特别处,包笑天有文说:「吴地的粥有两种:一为白米粥,腻若凝脂,一曰泡饭粥,有饭焦香味,我颇好之。」

腻若凝脂,几不见粒的粥,花色亦多,有菜粥、糖粥、火腿粥、赤豆粥等等。但坦白讲,以为上海的粥不如粤地的。唯一可提的是小绍兴的鸡粥店,随处能见。

有意思的是泡饭粥。上海的泡饭粥称粥,其实有点差强人意,米是米,汤是汤的,连上海人自己都省了那粥字,多叫泡饭。

上海泡饭的取料、烹法其实也是海派得可以,说出来多令外地人嗤之以鼻,不屑了去。晨起,将昨日剩饭连锅加些水,三五分钟便成,如本来不小心饭糊了点的,自有饭焦香味。

可别说这泡饭,在上海人心目中其感情、其地位甚是隆重,可曰之「泡饭情结」。好些个异乡的上海人念起上海来,多半会说一句:「唉,老想吃碗屋里厢呃泡饭。」而据上世纪末的一项市民早餐调查,以泡饭、酱菜腐乳为早餐的人数比例竟达66%,三分之二。

上海人如此的「泡饭情结」,细想起来,觉得理由有二。旧日沪谚称:「吃煞馒头勿当饭」,经年累月的米食崇尚和认同感是为一。二是被这个忙碌、快节奏的都市生活频率决定了的,入了骨,成了上海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

上海还有另一种「米」。譬如股市上,经常会听人说「运道老好,赚进几粒米」。或者忘了带钱就坐上了麻将桌,人家多半会笑言「今朝空麻袋背米来了?」。这米,不是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