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迁是谁_司马迁生平事迹
司马迁是中国最为伟大的历史学家,其不朽的著作《史记》成为中国文化历史长河中为数不多的经典著作之一。
司马迁是陕西韩城人,生于汉武帝建元六年(公元前一三五年),卒于汉武帝征和三年(公元前九十年),享年四十六岁。
司马迁出生于史官世家。他的父亲司马谈临死时说过这样的话:“余先周室之太史也,自上世尝显功名于虞、夏,典天官事,后世中衰,绝于予乎?”周朝的天官即主掌天文历法的官员,当时的制度是历史学家与天文学家兼于一身。
从周至汉,历史漶漫,司马家族的世系亦无法全部准确地考证,从多种史述零星的记述来看,司马迁可靠的先人应是在秦惠王朝廷供职的司马错,他曾与张仪在秦惠王面前辩论伐蜀与伐韩的利害。司马错的孙子司马靳随白起参加过攻击赵国的长平之战。此战坑杀赵国士卒有四十五万之多。后来,因为白起在朝中与范雎为敌,触怒秦昭王被赐死。司马靳作为白起的亲信也一同被赐死。司马靳死时,距司马迁出生尚有一百二十五年。
司马靳的孙子是司马昌,当过秦始皇朝廷的主铁官。司马昌的儿子司马怿当过刘邦朝廷的汉市长。在汉朝,凡治邑超过万户的称令,不足万户的称长。
司马昌的儿子司马喜,在汉朝第三任皇帝手上得到“五大夫”的爵位,这是第九等爵,汉朝爵位最高者为第二十等爵,司马喜是司马迁的祖父。
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,在汉武帝建元、元封之间当了太史公。太史公是官名,正确的称呼应该是太史令。称公是楚制。司马迁追慕楚文化,所以用楚制称呼其父,后来亦自称。
从有记载的史料来看,司马错之后,司马家族虽屡为朝廷命官,但再没有人担任史官了。司马谈可谓继承远祖之事业。他担任太史令达三十一年之久。他死时,司马迁二十八岁。
司马谈学问博洽,他将上古学问分为六派,这就是:阴阳、儒、墨、名、法、道德,并对多家学问的得失,给予确切中肯的批评。这一点,对司马迁治学精神的培养非常重要。
司马谈作为兼管天文的史官,对汉代的封禅制度有很大的贡献,传至今天的祭坛便出自他的首创。在汉代,封禅是一件大事。司马谈帮助汉武帝确立了封禅制度,可谓功不可没。
但司马谈却未能等到随汉武帝前往泰山封禅,便一病不起,临终前,他拉着司马迁的手说:“余死,汝必为太史。为太史,无忘吾所欲论著矣!且夫孝始于事亲,中于事君,终于立身,扬名于后世,以显父母,此孝之大者。夫天下称颂周公,言其能歌文、武之德,宣周、召之风,达太王、王季之思虑,爰及公刘,以尊后稷也。幽厉之后,王道缺,礼乐衰,孔子脩旧起废,论《诗》、《书》,作《春秋》,则学者至今则之。自获麟以来,四百有余岁,而诸侯相兼,史记放绝。今汉兴,海内一统,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,余为太史而弗论载,废天下之史文,余甚惧焉,汝其念哉!”
司马迁听了这番话,涕泪横流,对父亲说:“小子不敏,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,弗敢阙!”
可以说,司马迁创作《史记》的直接动力,来源于他的父亲的遗命。他很快就继承父亲官职而当上了太史令。上任之初,他说:“先人有言,自周公五百岁而有孔子,孔子卒后至于今五百岁,有能昭明世、正易传,继春秋,本诗书礼乐之际,意在斯乎!意在斯乎!”
在司马迁担任太史令九年的时候,朝廷发生了李陵事件,李陵兵败投降匈奴,汉武帝震怒,满朝文武没有人敢站出来为李陵讲话,唯有司马迁秉公直言为李陵辩护,汉武帝当即下旨将司马迁关进大牢,第二年,又将司马迁处以宫刑,这一年,司马迁三十八岁。
司马迁遭受宫刑之后,曾沉痛地说:“太上不辱先,其次不辱身,其次不辱理色,其次不辱辞令,其次诎体受辱,其次易服受辱,其次关木索、被箠楚受辱,其次剔毛发、婴金铁受辱,其次毁肌肤、断肢体受辱,最下腐刑极矣!”可见腐刑(即宫刑)是最让人受辱而不可忍受的。依司马迁刚直不阿的性格,他本可以慷慨一死以保尊严,但因为他不可辜负父亲伟大的遗命,故忍且偷生。
《史记》应自二十八岁时开始写作。完全成书则是四十五岁。共一百三十卷,五十二万四千字。《史记》既是中国伟大的历史著作,又是中国杰出的文学经典。鲁迅称《史记》为“无韵之《离骚》”,这种肯定乃是告诉世人:《史记》是中国的史诗。
司马迁作为中国文化中的一个杰出人物,将其生平搬上舞台或荧屏,目前还没有有影响力的电影和电视剧。而探求司马迁之政治观与民间精神,尤其有其独特的意义,而对今天的历史进程有着借鉴的作用。他的史学,始终将经世致用作为目标。他的政治观点,在《史话》中多有表述:
汉兴,破觚而为圆,斫雕而为朴,网漏于吞舟之鱼,而吏治蒸蒸,不至于奸。黎民艾安,由是观之,在彼不在此。
《循吏列传》
尧虽贤,兴事业不成,得禹而九州宁,且欲兴圣统,唯在择任将相哉,唯在择任将相哉。
《匈奴列传》
贤人乎!贤人乎!非质有其内,恶能用之哉!甚矣!“安危在出令,存亡在所任”,诚哉是言也!
《楚元王世家》
司马迁所处的时代,是中国历史中最为灿烂辉煌的时代之一,这个时代的代表者是汉武帝。汉武帝之下,有两个文化代表人物,一个是“罢黜百家,独尊儒术”的董仲舒,另一个就是司马迁。让司马迁这个人物在话剧舞台上重新复活,并让今天的观众看到他横溢的才华与人格的魅力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惟其难,我们才有去塑造他的动力和理由。
司马迁虽然敬仰孔子,但他自己却深深喜爱楚文化,因此,他写作的《史记》始终激情磅礴,想象飞腾,在史学的严谨中显露出浪漫诗人的情怀。
通过《史记》我们可以了解到,司马迁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人物,他的学问超过了父亲司马谈,但他的性格却比父亲要热烈而浪漫得多。如在《游侠列传》中他脱口而出的评论:“自秦以前,匹夫之侠,湮灭不见,余甚恨之。”这样的语言,如其说是史家,不如说是诗人。
以上这样的评价不胜枚举,它们不但没有减损《史记》的价值,反而增加其光芒。关于《史记》的历史地位,清代著名史家赵翼在《二十二史札记》中这样评价:
司马迁参酌古今,发凡起例,创为全史,本纪以序帝王,世家以记侯国,十表以记时事,八书以详制度,列传以志人物,然后一代君臣政事贤否得失,总汇于一编之中。
自此例一定,历代作史者,遂不能出其范围,信史家之极则也。所以毛主席才极为推崇司马迁的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