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生智为什么守南京_唐生智最后的结局
张法乾(1909年-2002年)贵州省安顺市人,16岁时只身前往北方求学,考入著名的天津南开学校,和著名的南开五虎同班,并交成多年的好友。后入日本士官学校学习,毕业后回国,由于和蒋介石是校友,被任命为总统府警卫营长。在日本侵略军进攻南京时,是最后从南京撤退的政府人员之一。
张法乾
民国26年七七事变爆发,接着是八一三上海事变,南京也遭到第一次空袭,情况甚为紧张。9月间召开最高军事会议,由蒋委员长主持,会议主题为:“首都是否要保卫或放弃。”据悉当时参加的都是高级将领,无人敢发言,沉默许久,唐生智突然开腔,认为首都为国府及国父陵墓所在地,国际关注,不能随便放弃。
委员长不方便予以驳斥,垂询众人又无回响,最后委员长说:“既然孟潇有这个意见,那我们就守南京。只是由哪一位来负责呢?”当然也无人回应。唐生智乃自告奋勇,委员长欣然同意,并说:“需要什么部队?由你点好了。”唐于是点了第三十六师宋希濂、第八十八师孙元良、教导总队桂永清、宪兵第二团罗友胜、宪兵教导团李楚藩,以及宪兵特务营张法乾。
唐生智
名单宣布后,宪兵同仁向我打趣说:“恭喜!你中奖了!”宪兵司令部奉命迁移后方,照规定特务营直属司令部应随之迁移,却被点上参加保卫南京。我与唐生智素昧平生,不知为何选我,可能与其参谋长陈用潜为我同学有关,或许唐也希望留下一个特种部队。不过后来因缘际会,唐生智正好被我的副官救离南京。
民国31年我在重庆进陆军大学,在街上遇到一位上校军官向我敬礼,我一下子愣住,再细看,才知是以前的副官王正才,他原来的阶级是中尉,如今却已是上校了。他邀我到大三元吃饭,谈到民国26年底南京陷落的往事。王正才说到,当时情况十分混乱,日军先攻破光华门、通济门,孙元良的部队向挹江门撤退,结果和守军宋希濂的部队,因为分不清敌我,自己人打了起来。
桂永清教导总队
王副官路过海军总部门口,看到岗亭里面有一人穿着棉大衣,长得极像唐长官(生智),王副官跑了过去,说明是特务营副官,然后照顾唐生智逃出南京,护送唐到了汉口。事后唐任军事参议院院长,就升王正才为上校参议,并给20万大洋和一栋房屋,以酬其救命之恩。
日军入城前数日,代理宪兵司令萧山令忽然来电话找我,命我将骑兵及装甲车带过江到汉口归建,并驻留在南京的部属,由副营长陈雨森(湖南人)率领。于是我带着骑兵队与装甲车出城。因情况紧急,挹江门等已叠好沙包,车子无法出城,只有马匹勉强可以挤出。结果装甲车队留下,骑兵队出来了。到了下关,无船过江,我派兵找到铁路局留守处主任陈树曦设法找到两个驳船,始渡江到浦口。我带着骑兵队,由浦口经安徽、河南转抵汉口。
萧山令
若非骑兵队的关系,我也不会侥幸出城。事后在湖南得知日寇在南京大屠杀的惨况。宪兵方面第二团团长罗友胜及我的副营长陈雨森均遇难,代司令萧山令则以木板渡江,因副官携带银元过重,遂连同卫兵沉入江中。宪兵损失了两个团及一个营。
冯国祥是我特务营第四队的宪兵,南京陷落后两个月到长沙,见了我,谈到日军屠城时的情况。冯当时躲到难民区,日军派部队前往搜索,将许多年轻人集中在新街口,利用汉奸向大众宣布在中国政府当过军人者站在一边,皇军将维持其原有阶级。若不站出来,一经查出,必定枪毙。
日寇
约有三四百人站出,大多不敢出来。站出者被载到日本宪兵司令部,受到茶点招待,日人说了好听的话,希望大家效忠皇军,并要诸人转告其他尚未出面者。礼遇之后再将他们送回难民区。这群人返回之后,大肆宣传,果然次日重新邀集时,一下子出来了一二千人,用卡车载送到南京江东门监狱,外头有一大广场,以铁丝网将这些人围起来,用木材洋油,将他们全部烧死。
冯国祥拼命躲在边上,日本兵用刺刀刺了他两刀,冯伪装已死,骗过日本兵。眼看几千人就此烧焦,状甚凄惨。挨至夜里,冯爬出,跑到附近一位老太太家,敷了草药,养了很久,才复原回到长沙。
南京保卫战白白牺牲许多精锐部队,全由于唐生智之个人求表现。他曾誓言与首都共存亡,结果是弃城而逃。在淞沪弃守后,以当局作战指导,决以空间换取时间,长期抗战,争取最后胜利。当时态势,南京实无坚守之理,但迫于唐生智之大言不惭,才有此失策,不仅白白牺牲众多精锐,还使数十万百姓惨遭屠杀,对长期抗战战力之损失,更不待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