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是累死的还是病死的,雍正死亡的真正原因
雍正十三年,(1735)清世宗猝然离世,作为其亲密大臣的张廷玉记录了当天的惊骇:“漏将二鼓,方就寝,忽闻宣召甚急”。当张廷玉赶到圆明园时,才知道“上疾大渐”,数小时后,“龙驭上宾”。《澄怀园主人自定年谱》另一位宠臣鄂尔泰得知急报后,骑着骡子进宫“鄂急切中跨煤骡而奔,‘骥血涔涔下’,公竟不知也。”就是在慌忙中受伤出血,鄂尔泰竟浑然不觉,可知收到信息时的仓促的震惊。
张廷玉画像
按照张廷玉的说法,雍正身体虽然一直不太好,但是也能坚持处理政务。白天虽然不舒服依旧召见张廷玉,“圣躬偶尔违和,犹听政如常,廷玉每日进见,未尝有间“。到了晚上被急招进宫后,方知雍正已经濒临弥留状态,张廷玉对雍正如此急剧的变化,感到“惊骇欲绝”。关于雍正的猝死有“吕四娘刺死”、和“过劳死”,等等不一而足。后是围绕雍正之死如同迷雾,扑朔迷离。
登基的五年前,雍正身体一直很好,自己也觉得满意。在给鄂尔泰的请安折上,他告诉这位鄂尔泰说:“朕躬甚好,自去冬以来,外缘顺序,身体更觉好。”《朱批谕旨》同年二月,在给高其倬的折子上也写下了类似批语:“朕躬甚安,自入春以来,颇觉诸凡顺适,总皆仰赖上苍,圣祖之佑庇耳。”
三年后,雍正身体开始出现各种病症,甚至到了一度以为不起的地步。他对这次生病曾作过一次说明:“朕自去年冬即稍觉违和,疏忽未曾调治,自今年二月以来,间日时发寒热,往来饮食,不似平常,夜间不能熟寝,始此者两月有余矣。”这是雍正自己说的,他的儿子乾隆曾回忆这段颇为紧张的病重情形:“八年六月,圣躬违和,特召臣(乾隆)及庄亲王、果亲王、和亲王、大学士、内大臣数人入见,面谕遗诏大意。”《圣德神功碑》可知当时已经到了病危的情况,雍正不得不对身后事做出安排,最后是虚惊一场。
工部尚书李永升在杭州对李卫说:“皇上下颏偶有些微疙瘩,已经好了。”《李卫奏折》雍正九年的时候,他再次得病,护军统领永福于三月二十五日奏报他祈祷雍正康复的事情说:“先闻圣躬欠安,奴才哭泣祈祷于天,将圣主患此疟疾,我愿己身加二倍病之,亦祈祷圣躬万安。”不难看出雍正被其话语感动,却故意嗔怪说:“永福胡奏之语,不成体统。胡说之极,果应其言,亦奇事也。”可见雍正的健康问题引起了臣僚的广泛关注,此后雍正开始走上注重养生,并向地方督抚下发谕旨让他们在民间寻找好大夫:“可留心访问,有内外科好医生与深达修养性命之人,或道士、或讲道之儒士俗家。”为了打消他们疑虑,雍正向他们保证说:“不必预存疑难之怀,就算荐举的人不怎么样,朕也不会怪罪。”《朱批谕旨》
除了寻找医生,雍正个人也较为注意保养,对于外界指责他贪酒好色,雍正还特意解释说:“朕之不饮,出自天性,并非强致而然。前年提督路振扬来京陛见,一日忽奏云:‘臣在京许久,每日进见,仰瞻天颜,全不似饮酒者。何以臣在外任,有传闻皇上饮酒之说?’朕因路振扬之奏,始知外间有此浮言,为之一笑。”山东巡抚曾给雍正送来荔枝酒,雍正在朱批上写到:“不可多献,从来不善饮酒,原为赐人玩的。”《雍正档》对于外传的纵欲好色,雍正驳斥说:“自幼性情不好色欲,即位以后,宫人甚少。朕常自谓:‘天下人不好色者未有如朕者!’”。《大义觉迷录》
雍正八年(1733)他开始更为迫切寻找炼丹的奇能异士,屡次下发谕旨,命令地方官广泛寻访修炼之士,并对如何安排作出规定:“问有此龚伦者,可访问之。得此人时,着实优礼荣待,作速以安车送至京中。……不必声张招摇、令多人知之。”虽然迫切,却也尽量采取低调隐瞒手段,可见他心中还是有着很大的顾虑。
然而雍正当召见白云观道士贾士芳后先是非常欣喜,在给李卫的密折上,雍正满怀开心地对他说:“朕安,已痊愈矣。朕躬不安,皆得卿所荐贾文儒之力所致。朕嘉卿之忠爱之怀,笔难批谕,特谕卿喜焉。”然而不料仅仅两个月,这个道士就被雍正斩杀。罪名颇为笼统,说他“妖妄之技”、“语言妄诞”,因为这个贾道士竟然敢说:“天地听我主持,鬼神听我驱使”,的大逆不道的话语。此后雍正为了快速恢复健康,进一步迷恋丹药,最终导致化学物中毒导致猝然死亡。
有经验表明,长期服服食所谓的“金丹”被致病、致死的帝王政治家大有人在。如北魏的道武帝、秦朝的秦始皇、汉朝的汉武帝、唐的唐太宗、唐宪宗等,都曾因妄想长生服用这种早期的化学产物。根据相关研究,丹丸的主要成分是硫化汞,这是一种毒性很大的化合物,其中硫的含量为13.0%,汞的含量为60.9%,另有约26.1%的成分目前尚不清楚为何物。有一点可以肯定,此时的明世宗朱厚熜逐步中毒,原本固执、暴躁的性格愈加古怪起来。综合历代服食丹药的病患特征来看,大多都表现严重躁郁症,敏感、多疑,直至精神系统彻底崩溃,或喘息不定、或行步快慢无节、或言语失措,这些都是典型的中毒症状。
不光自己吃,还送给臣下吃。雍正赐给云南巡抚鄂尔泰丹药既济丹。雍正告诉他,服用一个月后会大有功效,并同时给另一个宠臣田文镜一份,说这个药自己正在服用,从未间断。他为开导田文镜别太忧虑疾病,说既济丹“性不涉寒热温凉,征其效亦不在攻击疾病,惟补益元气,是乃专功”。雍正七年的春天,给黑龙江将军那苏图赏赐锭子药,并说:“此药,尔稔知之矣,甚好是实”。雍正十年的夏天,又送给蒙古王公最新的“升级版”药物,他还说此药是:“很好的东西,朕亲服甚多。有益无损之药也”,“好药,朕多试用,毫无担忧之处”。
作为研究雍正的重要材料《活计档》在此八年起忽然大量记载出圆明园大量使用煤炭、柴薪等燃料,这其中还包括矿砂、黑铅、硫磺等项目。炼丹最主要的是燃料,这年的夏天,雍正多次从圆明园传旨,命呈进煤炭,具体为:“一、红炉炭先后五次,共九百斤。二、红炉炭饼一次,五百个。三、白炭三次,一千斤。四、渣煤一次,一千斤。”此后逐渐增加,一直到雍正十三年去世,单炸子煤就耗费四十六万五千斤、白炭八万三千九百斤。直到雍正猝死,这些材料才停止进入。
至此,雍正的死亡大概可以归结为由于长期理政,超负荷运转,健康一度出现问题,并且均非贪酒好色。其次,为了迅速恢复健康,摒弃了传统中医治疗,最终走向了服食“丹药”化合物的不归之路,直接造成了猝死。“惟世宗之崩,相传修炼二丹所致,或出有因”《清帝外纪世宗崩》雍正去世的第三天,乾隆上台第一件事就是驱逐宫中的炼丹道士,并解释说,其父何曾服食这些东西?不过看着玩玩而已。《清高宗实录》此地无银三百两,知父莫若子,乾隆的这一举动,彻底解释了雍正的猝死之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