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是什么意思,有何典故
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这句话,可以说是深入人心、脍炙人口,我们都学过都念过。
这句话的前身是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,在古代社会,现代的国家意识形态还没有形成,从上到下,大家的世界观还是天下观念。
在海佑讲史之前的文章《华夏之殇——宋朝的灭亡,影响中国近千年国运》一文中,曾提到过王夫之关于天下观念的阐述:
“二汉、唐之亡,皆自亡也。宋亡,则举黄帝、尧、舜以来道法相传之天下而亡之也。”
在王夫之这里,他提出了亡国与亡天下的区别,汉朝、唐朝的灭亡,都是起自内部,属于亡国,而宋朝的灭亡,导致从五帝时期一直延续而来的道统也灭亡了,是为亡天下。
五帝时期一直延续而来的道统是什么呢?从国别意义上来说就是“天无二日,人无二主”,各个邦国、藩国均奉华夏之君为君,普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。
这种秩序,一个典型的形态,就是西周时期,诸邦国共奉周天子为天下共主。
鲁庄公十年的春天,齐国军队攻打鲁国。鲁庄公将要迎战。曹刿请求鲁庄公接见自己。他的同乡说:“打仗的事当权者自会谋划,你又何必参与呢?(肉食者谋之,又何间焉?)”曹刿说:“当权者目光短浅,不能深谋远虑。(肉食者鄙,未能远谋。)”
这就是一个很明显的例子,邦国之间要开战了,国家大事,这是当权者要考虑的事情,跟平民匹夫是无关的,这在当时是一个普遍观念,乡人都劝曹刿不要多管闲事了,但曹刿实在是担心肉食者们的业务水平,害怕他们把这个国家给搞砸了,所以还是去进言了。
这个时候,国家兴亡,跟平民匹夫没多大关系,只跟当权者有关系。而事关天下道统的兴亡,才跟匹夫有关系。
所以从春秋到战国,礼崩乐坏,道统越来越沦丧了,孔子孟子这些人,觉得自己有责任,四处呼喊,传承道统,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。
这是那个时代,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的诠释。
到了清朝末年,华夏传统的天下观念被打破,西方列强建立的现代法权国家理念成为国际通行标准,此时中国摇摇欲坠,国家危亡、民族衰微,越来越多的人,也像以前的孔子、孟子们一样,四处奔走奋斗,寻求富国强兵兴民之方法。
在这个过程中,“国家”这个概念慢慢跟“天下”这个概念合二为一了,这句话也变成了“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”。
在当时那个环境下,这句话深入人心,涌现出了一批又一批为了中华之崛起而奋不顾身的仁人志士。
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!
过了百十来年了,历史的车轮转到了现代。这句话依然深入人心,但很多人那里,越来越变味了,越来越只被攫取一半的意思,而另一半则被人或主动、或被动的忽略。
国家要亡的时候,匹夫们自当奋不顾身,以我血溅轩辕,为华夏立阶梯。
但国家要兴的时候,很多所谓的精英分子、公知们,却大肆宣扬这样的话:
“十八线小县城的中年粉红,在混吃等死中研究世界局势”
“研究表明,收入越低的群体,越喜欢关注国际局势,粉红自干五比例也越多”
……
在这些“精英”眼中,匹夫们,是没有资格去讨论国际政治,关注国际局势的,要谈也只有他们有资格谈,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。
有一部分人,被这些话给挤兑到了,心生惭愧。
但,国家兴亡,匹夫有责,亡,匹夫有责,兴,匹夫更有责。你不能亡的时候想到了匹夫,兴的时候就把他们挤到一边儿去啊,这是一种不要脸的行为。
从小到大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都在告诉我们,马列毛概都在谈论,历史是人民创造的,社会的基石,是一个个的匹夫(此处匹夫是个概念,不分男女)。
社会财富是一个个具体的劳动者创造的,而不是偷天之功,窃取劳动者血汗的资本玩家(注:此处怼的是惯割韭菜的资本玩家,很多扎实苦干的企业家们,为国家和社会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)。
所以,你说平民们、匹夫们,没资格谈论国家大事、关注国际局势?这真是臭不要脸。
国家走向兴盛的过程,肯定会面临国际国内种种阻碍,而每一个中国人,关注国事、畅谈国事,才是国家国家兴盛的巨大的精神标志!
调侃川普、痛骂陈水扁,研究印度为啥老那么欠揍,扒出西欧英国与德法的嫌隙,不仅知道马六甲海峡,还更清楚我国的瓜达尔港,这才是我们大国国民的精神面貌嘛。
粪土当年万户侯。